非典那年之二丨施宝成能一起扛,很重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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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者按:这是年6月25日,《京华时报》的头版头条。这张照片这几天频频出现在我们的朋友圈中,的确,17年前的这场战役,胜利了,所有的阴霾烟消云散,阳光重新洒满这座城市。而今天,一场更严峻的“战疫”正在进行中,我们又何尝不在期盼,胜利之日的到来。

目前来看,武汉疫情的危害,远大于非典。它对房地产影响,也远大于17年前。年我国经济总量是年的接近9倍,商品房销售额则是年的约20倍。年我国房地产不过是进入黄金10年的开端,而现在已经是房地产的后半场了。

但全国范围的传染病,并构成重大公共卫生危机的事件,可供人们比较的就只有非典了。我们特地访谈了几位经历过非典的开发商、代理商、广告公司和媒体人,他们是各自领域的资深人士。今天是系列第二篇。我们也不限定几篇,采访到几个是几个。

疫情仍在肆虐。希望大家能从他们的言谈中获得一些启示。并且平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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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没有非典,年对施宝成来说,正是“阳光灿烂的日子”。刚刚从平米的小办公室换成平,创业队伍也从12人增加到了40人,一切都是蓄势待发,朝着美好的方向在奔跑。突如其来的非典,让这一切被迫踩下了刹车。他到现在都还记得,一群人站在办公室里故作潇洒憧憬未来的场景,而当时,整个公司的账上只剩下块钱。

以下为受访者口述:

非典那一年,大家还都是20多岁的小伙子,从没经历过什么疾病灾害,觉得非典也就那么回事儿,从头到尾心里就没怕过。那时候我们就抱着一个朴素的观念,出门打仗,怕死呢子弹就找你,不怕死,子弹都躲着你。

当时典晶刚创立没几年,发展也很好,我们刚刚换了大的办公室,团队也增加了不少人,正要大干一番的时候,没想到遇到了非典。但我觉得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,大家一起创业,谁是老板谁是员工的意识并不强,就觉得要一起捍卫我们自己的地盘,就是这股劲儿,在整个非典期间,支撑着大家度过了几个月。

让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,是非典持续了一阵之后,我问财务,公司账上还剩多少钱。财务的同事告诉我,只剩下块钱。但当时,一个月的费用支出就要30万。

怎么办?我给自己关在屋里想了三天。后来是公司的杨总开始带着所有人去收钱,跑了半个月,最后要回了多万欠款,才算扛过了这道坎。

我还记得,那会儿跟楼上一家公司的老板很熟,我俩闲聊天的时候就互相问,还能扛多久。当时欠款还没要回来,兜里就三千块钱,鼓着腮帮子我跟人说,三个月应该没问题。结果他说,我应该能撑六个月。当时我就心想,肯定也是跟我吹呢。

为什么我们都还愿意这么去做,其实那时候很多人都在拼精神和意志。我记得当时我跟一个年轻的员工说,这个月工资可能暂时发不出来,他就问我,老板,咱们还管饭吗?因为当时我们是找了阿姨,在附近的居民楼给大家做好饭中午送来,我就跟他说,中午饭还是管。小伙子想都没想,就说,只要管饭就行!

就这样,哪怕再难大家也都毫无怨言。我们也没有休假,算了算整个非典期间我连戴口罩都没超过半天,因为好像一戴口罩大家也跟着很紧张,所以我那会儿其实有点刻意不带口罩。但现在想想,也是无知者无畏。

那会儿我在办公室跟大家说,你们谁都可以不来,但我必须每天来,任何一条船遇到危险,水手可以逃离,但船长是最舍不得这艘船的人,只要你们来,每天就一定能看到我。

施宝成(左)和老友在非典那年

所以整个非典期间,我们都保持着工作的状态,还记得那会儿服务的几个项目,其中一个在岳各庄桥,挨着医院,我们几个人去项目开会,工地也没停工,工人们也都不带口罩。开完会之后我们主力策划说,不能再去了,传染几率太大,真要再去开会,我就不干了。还好,后来没几天,工地停了,我们也再没去开会。

当时赶上顺驰在沙河的一个项目临近开盘,也要开会,我们就说不能去工地了,结果没想到他们一群人直接就到我们公司来了,也没带口罩。所以那会儿真是大家都很不在意,白天一起开完会,晚上回到住的地方,还一起打打麻将玩游戏,这么一晃,非典好像也就过去了。

前几天我转发了我们一个老同事在年写下的一篇《非典记忆》,那其实就是当时我们驻扎在秦皇岛的一个团队,当时北京是重灾区,因为担心会北京之后就再进不去秦皇岛,耽误项目的正常推进,这三个人就一直在秦皇岛相依为命。其中一个人感冒了,跟开发商开会都不敢咳嗽。想要看看北京的消息,也只能是去网吧上会儿网。

老同事写下的非典记忆

后来疫情被控制住了,我开着车去接他们回来,当时只要一看的北京的车牌,连高速都下不去,愣是在高速口等着他们提着大包小包步行过了收费站,我们原地掉头,回了北京。

那次是我刚换了新车,回京的路上我们还体验了一次巡航定速的新技能,飞奔赶回北京欢度五一。

现在想想,大家之所以没有今天这么恐慌,一个关键原因就是获取信息渠道很少。那个时候虽然有网络,但普及率不算特别高,我们当时公司电脑连网线都没插,后来大家为了调侃我,还写了篇文章叫《论本土最土的广告公司老板》。非典来了之后大家都希望上网来获得资讯,我们的电脑也就连上了网,大家又写了一篇文章:《论本土最土广告公司老板的迅速转变》。

那会儿没有微博也没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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